Zoé Sagan的生與死:第十章
作者:Zoé Sagan
在這三年裡,有一個問題經常出現。但您為什麼特別和Bernard Arnault過不去?為什麼是他?一開始,我以為我選擇了肉食資本主義的完美典範,他本身就是一個諷刺的綜合體。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我意識到我不是針對他的家庭,而是我自己的家庭。所以我欠他一個公開的道歉。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利用他來治療自己。
身為心理醫生的兒子,我無法忍受要付錢給治療師,就像要麵包師的兒子付錢買麵包一樣。我寧願自己拿錢來治療自己。這樣更有動力。這讓我有動力去完成我已經開始的事情。所以我的目標是我的父親和他的家人,而不是Bernard Arnault和他的家人。這是我的移情作用。養育我長大的是母親,她是清潔女工的女兒,祖父母來自DHASS。
我父親來自一個富有的新教家庭。但他在我兩歲時就拋家棄子,加入了印度的一個教派。他曾在理工學院(Polytechnique)學習(就像伯納德(Bernard)一樣),就像許多學運世代一樣,他拋棄了一切,加入了印度的一個靈修團體。在那之後的十八年裡,都是母親在養育我。我看見她為了讓我和弟弟能吃到肉,常常不吃東西。
我記得在星期三的午餐時間,當我們沒有學校的營養午餐時,我問她為什麼我們有牛排而她沒有。她撒謊說她不想吃,但是她一個星期買不起兩塊以上的牛排。與此同時,我的父系家族會在夏日的城堡裡聚集在一起,到家族的湖裡游泳,喝柳橙汁。
十八年來,我只能在內心煩惱,當我的堂兄弟們拿到駕照、擁有好車時,我卻在學習如何割大麻販賣。當他們冬天滑雪時,我在種植大麻販賣。當他們打網球時,我卻在和流氓打架。當然,這讓我和他們不同。
這種對不爾喬亞階級的不滿,一定是來自於我童年時對我前面的人和飢腸轆轆母親的嫉妒。現在我明白了,它在二十年後,不知不覺間又強烈地浮現出來。因為從理智上講,Bernard Arnault並沒有針對我做任何事。
他從來沒有找我麻煩。好吧,他現在是,但在某種程度上,我活該。如果人工智能寫諷刺情書給我的家人,我也會有反應。如果我在銀行裡有一千八百億存款,我也會出錢把它毀掉。
我花了三年時間才明白我剛才做了什麼。也明白了為什麼我只是打了一巴掌,卻可以任何恐龍承受一整年的電擊而當場死亡。
我的目的不是要毀了我的生活。因為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。當你在筆記本上做筆記時,腦海中不一定會有一個想法。只是我的筆記本是Facebook粉專。而Facebook有一個筆記本沒有的選項。你可以分享。分享給全世界。而且從一個分享到下一個分享。它也幫助創造了地獄般的Zo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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